对国人来说,珠峰有着太多的象征意义。我的心中,它是一座神山。和珠峰合张影,是
我内心里无法阻挡的诱惑!
越野车司机姓冯,从陕西来,很好的人。和我们同行的,还有两辆猎豹,看得出三个司机关系很好,互相照应着。
早晨出发前,司机在街边小店吃早饭。下意识地绕着我们坐的那辆车转了一圈,我竟然就见有一只轮胎瘪着,只有半拉子气,赶紧跑去跟冯说,冯放下碗筷出来一看,说胎破了,说昨天刚从珠峰回来的,夜里11点去检修的车子,跑丢了好几个螺钉呢,没发现胎有问题,还说,每次跑趟珠峰回来,车都巅得跟快散架似的。这些话反而让我对这趟珠峰的行程充满了猜测和向往,虽然也担心自己的身子骨别给颠散了架。
补好了胎。上路。
从拉萨出发不久,便见一处水葬台。司机介绍,藏人中的穷人逝后一般都为水葬,是一种叫鲶鱼(音译)的鱼把他们的灵魂带入天堂。藏人是不吃鱼的。我心想,生活在西藏的汉人也不会吃鱼的。
往日喀则途中,又见到一处天葬台。司机介绍,藏人中的富人逝后一般都是天葬,鹰会把他们的灵魂带进天堂。所以,在藏人心中,鹰是神鸟。
鹰会听天葬师的召唤。当我们经过天葬台时,只见大群的鹰正在天葬台上空盘旋,冯说,一定是有人要天葬了,果然,看到半山腰停着一辆救护车和一辆中巴车。衬着蓝天,黑黑的鹰展露着矫健的身姿。望着它们盘旋、翱翔,我陡升神圣之感。人的生命消逝得如此洁净,实在让人敬畏。
很想让司机停车观看天葬,但冯说,不行。原来,汉人看天葬,藏人认为是对神灵的一种亵渎。
继续赶路。珠峰才是真正召唤我的地方。
下午4:00前,到达日喀则,这是我们当天的住宿地。著名的扎什伦布寺则位于日喀则城西的尼玛山东面山坡上,规模宏大。它是四世之后历代班禅的驻锡之地。进寺参观,被寺内的金碧辉煌和漂亮的建筑震撼。后来参观了拉萨的大昭寺和布达拉宫,才知这并不算什么。但扎什伦布寺所承载的凝重历史让我肃然起敬。
日喀则到拉孜的路上有一处由上海人民广场到拉孜的318国道
鲁鲁公安边防检查站附近有一个“距珠峰大本营
接近扎西宗乡时经过海拔
带着遗憾上车直奔大本营。
到达绒布寺,距大本营还有
珠峰大本营海拔
跨下车子,两脚打飘,氧气明显不足,胸口有压迫感,只能喘半口气,见到有年轻人捧着个小氧气罐在吸。也许是我的肺活量小吧,不至于要吸氧,但绝对不敢快走。
看珠峰方向,云雾弥漫,珠峰不知所踪。
白底的营地旗帜和红色的五星红旗高高飘扬在营地上空,是摄人心魄的一道风景。空气稀薄,人们说话的声音传过来不是那么清晰,营地里有不少的游客,都架着相机等珠峰。但一直到天黑都没如愿。
当夜是欢乐之夜,由于冯的好玩(他比游客更喜欢玩呢),同行的游客全部被聚集到我们的帐篷,和藏民一起欢歌起舞。大家很兴奋。上海来的小陈上去一通乱舞,怎么都踩不上藏人的节奏;听藏民唱青藏高原,大家跟着乱飙,可一句没完只好赶快闭嘴,因为实在接不上气。
半夜时分,众人才尽兴散去。加上帐篷主人和他的小学六年级儿子,共7个人在沿着帐篷壁的一圈沙发上头接脚脚接头的躺下。毕竟是
清晨,大家起床第一件事,就是跑到帐篷外看珠峰,珠峰真的像要从云层里钻出来了,急忙回帐篷拿三脚架,转身回去,珠峰又隐没在云层中再找不着影儿了。
不死心,守着。
8点半钟,乘坐珠峰环保车去大本营纪念碑。4公里的路途,简易道路的两边是荒凉的乱石,好像到了火星。
然后,守不住的游客开始启程回头了。包括我们同行的另外两辆猎豹。
不死心,还是守着!
真是无比的幸运!我眼睁睁地看着了云层的渐渐移开、褪去,珠峰居然如此清晰地展露在了我的面前。从镜头里把珠峰拉过来,天哪,我离它这么近哪?!激动的心砰砰直跳。
是那样的神秘和庄严!
形状,并不是我先前想像中的尖峰,而是有着漂亮的线条。皑皑白雪覆盖,清晨的阳光从一侧照了上去,珠峰,就那样,很有气度地矗立着。
我神往的珠峰啊!站到镜头前,我高高地举起了我的双手!我终于和珠峰合上了影!
整个营地大院内的游客都激动地屏住了呼吸(实是空气稀薄,喘气困难,没人敢欢呼罢了),不敢眨眼,生怕一眨眼,珠峰又隐去了。大家按住快门不松手,咔咔咔咔咔咔咔咔……任凭相机的快门像机关枪声一般响着——真是一场静悄悄的战斗。
天地之辽阔,宇宙之浩渺,在自然面前,人实在太渺小,但人又有着无穷的斗志。我不是登山队员,我征服不了珠峰,但这丝毫不影响我产生征服它的想像,盯着它,我觉得自己已经飞驻到了它的峰尖。
珍贵的照片。百看不厌。